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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

冬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一个寡淡清廋的女子,一身白衣的清冷,自蒹葭与蓬草纷纷处绝尘而来,裹挟着凛冽的寒意和孤意。

是的,连孤意,也是淡淡的,像烟笼寒水月笼沙,像浩荡西风十万一个百鸟的独飞,或者,一株清廋,在翘棱的山崖上揽云接雾。

我与我合二为一,我与我永结无情之游。

雪将落未落,在寒露与霜降之后。除乌鸦的叫声更加凄切之外,生命在悄然中如叶的凋敝。

走在人群中间,像是将自己置身于无边的旷野和寂静,这人间与我无关,我是另一个时空的存在。

这人间我未曾潦草敷衍,这人间我却始终辜负。

青草年年会绿,海棠年年旧红。

在这个冬天,它们都睡去了。用死昭示着生。

城市的钢筋水泥一次次使人错觉是回到了儿时的树木丛林。

那是太久没有像个孩子一样大笑,在野地撒欢了。

镜花水月,现实与幻象交织。

我在此时此刻,我在彼时彼刻。

一切与我发生着关系,一切与我清风白云两无碍。

我所爱着的,不畏浮云遮。

我所憎恶的,视而不见其。

昨日的盛夏暴晒在九个太阳的烈火中,今日的雪霰潜藏在最深的暗穴。

手中的笔已然久搁不用,几近废秃,江郎在才尽之后,终于学会珍惜每一根狼毫,每一滴墨汁,每一个落下笔即生出花的汉字。

这个犟牛犊呵,她在自编自演,自说自话,自我满足。

她知道那些灵感的水花,那些跃动的太阳的金色,那些永开不败的花朵,她知道它们的去处。

她只是不愿逐水而行,而习惯逆流而上。

她喜欢玩火,也喜欢玩水,她喜欢站在漩涡的中心。

水火难容,却能使君子以正位凝命。

她更热衷于让它们回到地下,回到地心,回到连蚯蚓都抵达不了的地方。

像远古的人类那样结绳记事,凿木取火,让生命的大江大流沸腾尖叫。

恒河三千,梵山十万,荡荡乎纳于胸中。

我放逐了我,我拯救了我,我回到了我。

我从我的一粒尘土出发,投身红尘的劫数,从无心之心,至无境之境。

爱是花开,爱是革命,爱是夜空亮起的一盏盏星,而后一粒粒坠入虚空。

手握利刃和石块的看客被耶稣遣散,他们到哪里去了?那个有罪的妇人哪里去了?

那位偷圣灯的灯油调制颜料画画的女人,被缪斯垂青,又被永远遗弃在疯人院中。

她留下的天才画作,又有着怎样的命运?

天道无常,人道有恒。

暮色暗下去了,幽微的萤虫开始为人间掌灯。

与路有关

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踏上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那些年出现在生命中的人,似乎是为颠覆你原本的世界观而存在。

到了而立之年,如果你还没有从童话中醒过来、那么来自生活的拳头一定会回你满头爆栗。

在很年轻的年纪,莫名其妙地走了一段人生快速干道。

忽而在前面的岔路口,像是走偏了,把车开进了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上去了。

起初是惶恐,担忧,和恐惧。

当静下心来,你会发现,岔道有岔道的风景。

可能你以为的岔路,却是你人生的正途。

你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认识了另外一些人。

一切并没有那么坏,那么糟,那些因恐惧和感伤而漏掉的风景,不过是众多蹉跎岁月中的漏网之鱼。

而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人生有许多选择,关键的就拿几步,特别是人年轻的时候。

人渐渐长大,便会体验到命运这只无形的大手鬼使神差一般,在操控着某些东西,完全不由自己,不由意志,你只能被裹挟着随滚滚的泥沙奔流。

在太早太小的时候,就已饱尝孤独和离群索居。

一个寡淡的人,偏却生着一颗敏感多愁的七窍玲珑心。

面对外部世界的强大和不可撼动,只能转而向内,折磨自己,拷问自己,何以如此无力,如此单薄。

死亡并不能使人害怕。

多少次,曾与之擦肩,有时是生活中的一个个意外,有时却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心底一次次密谋过如何有尊严而不动声色地死去。

在与死亡的对抗与和解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走到人生三十而立的年龄。

以后可能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论遇到多少困顿,依然会安好地活着,直至死亡终极降临。

生有何欢?死又有何惧?

仿佛就是以赴死的凛然去面对生的每一天。

一些黑暗和恐惧布满周身,梦里也越来越混沌和杂乱了。

长久地感受不到一种宁静,仿佛置身于鸦群和蝉虫的合唱之中。

聒噪的,喧嚣的,它们一股脑将人淹没,让挣扎成为徒劳。

愈是在人多的时候,愈觉得那是属于一个人的大地苍茫。

太空旷了,一根羽毛掉在地上,都有春雷般的惊心动魄。

花谢花非花满天,似也渐渐有了黛玉的忧思,终究做不到心硬如铁,洒脱自如。

终究不过是痴傻之人,像歌德那样一派天真,不谙世事。像唐吉可德与那些世俗、庸常做着在常人看来十分荒谬的斗争。

稚嫩的生命注定多棘而易折。

诗经女子

shijingnv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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