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荀三人的君子思想,何为君子三者的
从原始社会到夏启,中国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建立,再到夏商周王朝的更替,人的“类”意识充分觉醒并逐渐确立。人开始从大自然中分离出来,相别于自然具有独特性、神圣性、创造性、复杂性,人对于自身主体意识的认识与探索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再到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动荡,礼崩乐坏,随之而来的是人们精神思想上的大解放,百花齐放与百家争鸣,个体在经历了从大自然中分离出来之后,再次从群体中剥离出来,人们实现了精神上的自由,个体意识开始觉醒并得到张扬。 学界对于“君子”思想的研究尤以先秦时期最多,其中包括孔孟荀的个案君子思想研究。孔子身处春秋时期,封建礼制趋于瓦解,由“王土、王臣”,到孔子描述八佾舞于庭“孰不可忍也”;从“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到“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政治权力的不断下移。 孔子无奈发出了天下无道的感慨,与之相伴的便是频繁的战争,人口减少,生产停滞,民生凋敝。但也正是这种动荡环境,使原先由贵族独享的受教育权利流向平民阶层,在此过程中,孔子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孔子认为如果想要社会秩序步入正轨,首先便要“复礼”,即恢复周礼。而周天子已丧失原有的威信,“复礼”仅靠强制性手段已无任何作用,因此孔子创造性地提出“仁”的概念,并且首次将“仁”规定为人的本质。“仁”即爱人,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行“仁”依靠的是主体内心的真情实感。 而“礼”植根于人的本性,以“仁”注“礼”与援“仁”以“礼”,通过“行仁”来实现“复礼”。至于如何行仁,孔子提出“为仁由己”,行仁是由内心自觉向外扩散的,没有任何外在力量的驱使与外在利益的诱惑,自觉自愿行仁的人,孔子叫他“君子”。 由此,孔子真正完成了赋予“君子”一词以德性内涵,并且阐释了君子“仁”“义”“礼”“智”“信”“勇”等主体意识表现。“君子”一词并非由孔子所创,在孔子之前便存在,但其起初并不侧重于道德内涵,直到孔子才完全赋予“君子”一词以道德属性。 孔子“不问马,先问人”的人本情怀,体现了其类意识的充分觉醒,而后孔子发挥个体意识以“德”配“位”,完成君子内涵由“位”向“德”的转变,德行君子便成为儒家追求的理想人格。 孟子继承孔子君子“仁”之特质,认为“仁”规定了人的本性,人的一切行为统摄于“仁”,依据“仁”之内心深层的意识形态,进而内究“仁义礼智”四德之原。如果说孔子对“君子”理想人格的探索是主体个体意识的觉醒表现,那么孟子所阐释的“君子”思想就是个体自我意识的张扬。 相对于孔子来说,孟子对君子思想的研究从人性论方面进行了更为深入探讨。孔子创造性的将“仁”规定为人的本质,同样孟子也强调“仁”为君子的本性;其次,孟子相对于孔子,将“智”对于君子的重要性凸显了出来。 孟子认为“智”要以“仁”为前提,失去“仁”的“智”不能称之为“智”。在“仁”的前提支撑下,高扬自我智能的作用,孟子所说的“万物皆备于我”就是君子充分发挥自我主体意识的体现。 对于“义”,孟子说:“羞恶之心,义也。”对于“礼”,孟子说:“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对于“信”,孟子与孔子都是多与“忠”相联系,以至于“忠信”成为一个表达君子特质的核心概念。 从“君子”一词出现,到孔子完成对“君子”德性内涵的灌注,“君子”一词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 因此《论语》中“君子”多指“有德”君子,但这也不代表孔子完全排斥“有位”君子,而是提倡先好好地修为自己,使自己具有渊博的知识,扎实的技能,高尚的品德,再去获得与自己相符的地位与有义合理之财,这也符合儒家一直所倡导的“入仕”思想,先修己再安百姓安天下。 今居中国,去人伦,无君子,如之何其可为?陶以寡且不可以为国,况无君子乎! 这句话强调君子、礼仪对于治理国家的重要性。身居中原国家,如若没有君臣之礼、祭祀之礼、交际之礼等人伦礼仪,没有管理的官员,那国家怎么运行呢?精美的陶器少了陶工都难以夺人目光,更何况国家没有官吏呢?此处的“君子”可直接译为官员或官吏。 孟子笔下的“君子”大多都是“有位”或“在位”之人,但我们并不能完全从“位”去理解孟子的君子思想,而忽视了其“有位”君子也是需要具备高尚德行的,“位”是君子更好发挥自己能力的前提,为“为善与平政”提供了一个更高更大的舞台。 荀子继承孔子君子思想,将“礼”抬升到至高地位,重视君子理性个体意识的培养。荀子认为,由于人之先天性恶,故需要通过后天的“化性起伪”“治气养心”等学习行为改变先天本性,将礼义礼法等理性要求内化为主体的理性自觉行为。 从春秋孔子之时到荀子出生,天下已经历了近四个半世纪的战乱,人们饱受战乱之苦,强烈渴望天下统一。随着战争愈演愈烈,各国统治者大量招揽人才,此时的游士奔走于列国之间,朝秦暮楚,择木而栖,荀子作为游士中的精英也不例外,在当时的学术中心稷下学宫三为祭酒,吸各学派之所长,发展完善自身学说,逐渐形成具有荀子特色的思想体系。 孔子的君子偏重于德性内涵,对于“位”,孔子不强求亦不反对;孟子的君子具有了“大丈夫”般的豪情与义气,内推于心,外扩于行,更加注重主体对本心的修养,对于“位”,孟子认为是实现理想的必要前提,“位”与“德”缺一不可; 荀子的君子继承了孔孟君子的德性内涵,但他突出强调了礼法对于君子的重要性,对于“位”,荀子认同孟子“德位”君子的看法,并且大大提升了君子的地位,相对于孔孟君子形象思维,荀子的君子更具有了理性思考的显著特征。 荀子较之孟子一个还有最大的不同点,便是在人性方面的探讨站到了孟子的对立面。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主张“四德”来源于人皆有之的“四心”,并指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就是因为君子存有此心,而小人失掉了此心,进而由“不忍人之心”扩展到“不忍人之政”,提出了对后世造成深远影响的“仁政”思想。 而荀子主张性恶说,认为耳目之欲、名利之欲都是人之本能,如不对其加以约束,只能引发更大的祸乱,而人之生来的恶性,便是后天祸乱之源,但这种恶性是可以通过后天“化性起伪”加以改变的,这就是荀子强调礼法重要性的缘故。 孟子认为“仁义礼智”的存有,在于主体内心的修养,偏重于主体自身的内部约束。故荀子主张的改变人性的方法,便是依靠礼仪法度,对主体言行进行约束,侧重于外部节制。 孔子君子思想重“仁”,孟子君子思想重“义”,而荀子君子思想重“礼”。换言之,荀子的君子可以称之为礼法君子,荀子以“礼”规范限定君子,使君子具有了“礼”外在形象气质。 综上所述,与孔孟相比较,荀子的“圣人”,实践性与可操作性更强,扩及对象更广,政治属性更浓厚,主体自身的后天努力更加重要,这个继承与发展过程,实质上,就是荀子个体意识张扬的真实体现。 总而言之,孔子君子思想中的主体意识,体现为那些身处乱世,仍心怀天下的世人们的不懈追求,无关权势地位,无关金钱利益,只是寻求精神上的自由家园。 孟子个体意识的发展离不开自身所处的社会现实。首先,孟子的母教对其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孟母三迁”只为让孟子有更好的成长环境,三次迁居,最终定于舍学宫旁,“及孟子长,学六艺,卒成大儒之名。 荀子作为先秦儒家最后一位代表人物,进一步继承与改造孔子的君子道德人格,阐发了与孟子大不相同的、具有荀学特色的君子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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